艺术节“创想周”诗“领”风骚 上戏首届合木诗歌节引近千人关注 校园诗歌 盛世归来兮乎

上戏校园办起诗歌节

  “我是酋长的女儿、部落的公主”……“合木诗歌节”的主舞台上刚结束由上戏导演系新生原创的短诗剧《追光》,一旁紫藤树下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的学生,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诵起 《飞鸟与鱼》、《致橡树》等一首首脍炙人口的经典诗歌。

  紫藤树架下,挂着各种诗的谜题;“三行情诗”的赛诗板上,贴满了来访者们的即兴之作;叶开等文学名家也应邀前来,与校园诗人们一起交流“爱情与诗歌”……7天时间内,成百上千的参观者在此停留、欣赏、讨论。

  “我一直想办一个诗歌节,呼唤人们对诗的关注。”上戏创意学院教师、合木诗社指导教师亓季松说,第十六届上海国际艺术节有“扶持青年艺术家计划暨青年艺术创想周”活动,他就在上戏一波同样有着诗歌情结的领导支持下办起了这一诗歌节。

  亓季松本身是一名炽热的诗歌爱好者和研究者,在同济大学传播与艺术学院读本科一年级时,与同学创办了该校新世纪以来的第一个诗社——兰樱诗社(后更名为同济诗社),并担任首任社长。2005年刚成立时,就吸引了200多人报名。

  在一所以理工类见长的学校中有这么多人爱好诗歌,这让亓季松在惊讶、惊喜之余,也多了几分“野心”,希望能复兴上世纪80年代校园诗歌的黄金时代。2006年,他借助同济百年校庆的契机,邀请沪上多所高校的诗社齐聚同济,共论校园诗歌的未来。这次“华山论剑”,让亓季松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者,为他来上戏工作后举办诗歌节积累了基础。

校园诗歌热卷土重来

  “振臂一呼,四方响应”。“合木诗歌节”英雄帖一发,北京大学五四文学社、复旦大学复旦诗社、武汉大学春英诗社、南京大学重唱诗社、同济大学同济诗社、华东师范大学夏雨诗社……这些高校诗社中的佼佼者们,纷纷相聚上戏紫藤树下。吸引他们的是一份“做大、做强”校园诗歌的共同梦想……

  在复旦诗社副社长王子瓜看来,经过改革开放30年的发展,满足了物质需求后,人们对精神上的追求必然会增加。“在校园相对纯洁的地方,诗歌就有了更容易成长的空间。”

  复旦诗社是目前高校中唯一建立后没有中断的诗社,王子瓜已是第39任副社长,在之前的社长中产生过许德民、韩国强等一批有名的诗人,也出过赞助“红枫诗歌节”红枫集团老总等企业精英; 还有像肖水、洛盏这样毕业后,留校指导诗社发展的。

  出于对诗歌的热爱,亓季松在上戏开了一门《诗歌中的爱情》选修课,想不到选课的学生很多,其中不乏来自表演、导演、舞台美术设计等专业的学生。亓季松索性把这些不同专业的学生组织起来,创办了上戏当代第一个诗社——合木诗社,“合木”一词谐音“和睦”,又寓意“生于毫末”茁壮成长为“合抱之木”。

  同样成立于本世纪的同济诗社陆续涌现了茱萸、陈忠村、秦三澍等一批当代青年诗人,出版了《同济十年诗选》、《同济诗歌年选·第一卷》等书。

  经历去年的恢复,有着30年历史的夏雨诗社在华东师大也是一呼百应。“今年文史哲基地班的学生至少一半参加了诗社,大一结束会有一半社员留下来”,夏雨诗社现任社长朱子蕙介绍。

  对这些曾经和现在的校园诗人来说,他们有一个共同的预感,校园诗歌似乎又热起来了。

诗歌再热离不开校园推广

  “我们希望通过一波波人的介入和努力,推动校园诗歌持续发展,产生更大的影响。”亓季松说,为了加大诗歌在校内的推广,各家高校的诗社纷出奇招。

  复旦诗社建立了“诗歌图书馆”,3000册的图书收藏包括海内外代表性的诗人作品、诗歌评论,甚至还有些个人出版物。对内,他们每年举办评诗会、诗歌创作等活动;对外,他们承办了好几个有影响力的诗歌奖评选,如针对校内学生的“红枫诗歌奖”,面向全国校园诗人的“光华诗歌奖”,获奖者可得1000元奖金;今年还举办了首届“嘉润诗歌奖”。

  “每个诗歌奖的设置,对校园诗人都是一种激励,有助于那些年轻人心无旁骛地写作。”王子瓜说。

  在夏雨诗社,除了固定的诗社成员交流、出版《夏雨岛》诗刊外,还定期请诗歌前辈名家出题、点评,举办露天电影、赛诗会等,来扩大诗社和诗歌的影响……在社长朱子蕙看来,“诗歌的推广需要多元的手段”。

  合木诗社,则发挥上戏在表演、导演、舞蹈、播音主持、数字媒体等学科的优势与资源,举办“花与诗”中国插花花艺秀,打造原创多媒体诗歌朗诵会,创作多媒体诗剧,开展诗歌电影沙龙……

  在亓季松看来,一种文化传播的前提必须要让人懂。所以,他想对诗歌进行跨界地艺术演绎,让诗歌的呈现与传播形式变得多元一些,让诗歌更亲近人,从而吸引更多学生来关注它、读懂它、传播它。

诗歌应教人诗意的生活

  “诗歌的存在不应该只是文本,而是应当植入人们生命的体验之中,要让写诗、读诗与爱诗的人能够诗意地生活着。”亓季松在谈起诗歌的存在价值时说。

  现在《东方早报》“澎湃”新媒体项目就职的徐萧是复旦诗社第32任社长。如今这个阳光自信、侃侃而谈的男生,刚进大学时一度很灰色,他说,“复旦诗社,是我人生的转折点。”

  加入诗社,徐萧找到了归属感:参加长三角80后诗歌论坛,与诗社的兄弟们一起把酒聚餐、讨论诗歌精神……4年下来,非但创作能力有了很大提高,出版了自己的诗歌集;人也变得自信、开朗了,还收获了一份美丽的爱情……

  亓季松本人做过几件自豪的事情:刚成立兰樱诗社时,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指导老师,他就组织成员进行赛诗。“台上,红酒、白酒和黄酒各摆一瓶,谁愿意就上台喝上一点,即兴作诗一首;灯,全部关了,打上手电,照到谁,谁就接着创作……”

  “我们学着电影 《死亡诗社》中的桥段,站在桌子上吟诗,把酒言欢接诗,这是何等惬意的大学生活。”亓季松说,大学的意义就在于激昂地生活着,快乐着。即使告别了学生时代,也要把这份激情和诗意保持下去,如诗人荷尔德林诗歌中所写那样,人要“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”。

  无独有偶,经历过80年代诗歌盛世的《收获》杂志编辑部主任叶开提出了类似观点。叶开在给夏雨诗社90后学弟学妹讲座时说道:“大学就是谈恋爱、写诗的最好季节,哪怕走上社会也要保持这份诗意和激情。”

  据叶开介绍,和他同时代的这批诗人虽然后来很多不写诗了,但他们的事业发展得都不错,绝大部分过上了诗意的生活。“只要保持这份诗意,保持对美的追求,加上诗人这份激情,很多事情就容易做成功。”叶开分析这一现象时如是说。

(东方教育时报 记者 桑翔)